FF7 TURKS-The Kids Are Alright

Final Fantasy VII 官方小说
《TURKS-The Kids Are Alright-》翻译专用
原作:野岛一成

【第六章】米瑞伊侦探社

《Final Fantasy VII Lateral Biography : Turks -The Kids Are Alright-》

Part1. see me,feel me


【英文版地址】https://thelifestream.net/lifestream-projects/31877/tls-pesents-lateral-biography-turks-the-kids-are-alright-part-1/

【译者】shamutian

【重要说明】1.本翻译纯粹是个人兴趣所致,请勿用于商业用途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2.转载请注明源网址,并告知我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3.本翻译原文以英文版为主,日文版为辅。翻译水平有限,错误疏漏之处,还请谅解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4.文中有“【数字】”注明的地方表示此处翻译有解释说明,说明内容详见每章末尾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5.文中有“【囧】”插入的地方是为了避开敏感词,阅读过程中还请无视。


第六章-米瑞伊侦探社

       我和琪里耶走在大街的尽头,贫民窟的人们称这里为街道的开端,换句话说,就是我们正走在边缘城与贫民窟的交界处。城市里的气氛到了这里就完全变了。贫民窟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。琪里耶轻松自如地穿行在迷宫中。我缓缓跟随其后,注视着她脚步的移动,仿佛她是在沿着步子走。我喜欢走在琪里耶的身后。至于原因嘛,不可说。

    “法比奥发誓不会再行窃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要是为了维茨,那也不管用。如果是我的话,我就会做同样的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我不会。不是。我不能。诚然,我会想要去这么做,但与此同时我会找个理由阻止自己这么做。不管怎样,这就是我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行窃违反了规定,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?事实上,他可以被开除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我不管。我们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生命之流说……”琪里耶突然道,“埃文会永远留在这里,因为他知道这里是最好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如果那个预言是真的,这不是很好吗?

    “生命之流不作预言。这种事情并不存在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们能够预言的话不是一件令人惊叹的事吗?我们可以变得非常有钱,不是吗?这样就能在阳光海岸纵情享乐。”

    “才怪,我们会被处以私刑并吊死在米德加的柱子上。”

    “可怕。”

**

    我们——琪里耶、雷兹利、法比奥、我,经营着一家侦探社——米瑞伊侦探社,生意很不错。米瑞伊(Mireille)这个名字是琪里耶的祖母的名字。这位老太太在她的整个人生中都作为一名骗子而活。我觉得将这个名字作为侦探社的名字不太合适,但琪里耶很喜欢。顺带一提,琪里耶的父母是技巧纯熟(不知道我这么形容是否合适……)的扒手。在琪里耶开始做侦探工作之前,她一直过着充满犯罪的生活,仿佛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。你能够想象到我们是如何相遇的。

    米瑞伊侦探社的主要业务是寻找失踪人口。自打我们开张后已经过了快两年了。在米德加崩毁后的那一年中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侦探,差不多有一半人口都是我们的竞争对手。这里既有很多手头上有大把时间的人,也有很多在寻找着人事物的人。如今世界趋于平稳,已经不再有那么多的侦探,也不再有那么多寻求帮助的委托人。多数人事物各归其位,一切都变得井然有序。不过我们还没有到全盘皆输的地步。尽管需求量已有所下降,但多亏了那个创造性的商业点子,我们还能混得下去。

    “我们能解读生命之流”——

    这是我们为米瑞伊侦探社所选用的广告语。琪里耶使用她的特技,获取隐藏在生命之流中信息来寻找失踪的人口或物品——这就是我们的卖点。大约一年前,在我们连续17天都没有委托人上门的时候,琪里耶提出了这个主意。她不是生来就具备这种能力,啊不对,现在也没有。雷兹利觉得有趣,我和法比奥则持怀疑态度。谁会见鬼去相信这个?可出人意料的是,这个主意完全正确。事实上,许多人都相信“死去的人的记忆与知识会融入生命之流中”这样的故事。我几乎快忘了这个事实。实际上,尽管找到我们被要求寻找的东西的几率甚至不超过20%,但我们少量的成功的故事依靠口头相传,使得我们每隔两天就会有一个委托人上门。我们决定先收取定金和应急费用。单单只靠定金就足以支撑我们四人。这并不真的算是诈骗,我的意思是,这是真真正正的侦探工作。琪里耶真心诚意地为委托人收集信息,她是一个很好的侦探。诚然,尽管细节上有些不太可靠,但总的来说结果还是很合理的。

    委托大都是寻找两年前生命之流喷发时失踪的人或物品。如果只限于米德加和边缘城,那么这个世界就不算太大。要是我们寻找的那个人还活着,并且也试图跟其他人取得联系的话,那么毫无疑问他们现在也仍然在这么做。至于物品,它们要么是完全丢失了,要么就是流落到了别人的手里,再也找不回来了。两年的时间很长。换句话说,现在来寻求我们帮助的委托人,都是已经快要放弃的人,或者是要是这也不管用就打算放弃的人。米瑞伊侦探社是他们最后的希望。这就是我们之所以认真为之办事的理由。基于收集到的所有信息,我们诚挚地将一桩桩事情编织成一个故事,再添加进生命之流的神化元素。琪里耶则全心全意地把那个故事传达给委托人。当然,无论成功与否,委托人都能满意地回家。还有什么工作能像这样为人们提供安心感呢?

 

    “今天的委托人是个怎么样的人?”

    我向前面的琪里耶喊道。

    “今天的委托人叫阿尔德先生。尽管不能要求太多,但我的确更喜欢女性委托人一点。男人总是会有错误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有男性委托人挑逗琪里耶也不是一两次的事了。

    “是琪里耶你太漂亮了。”

    我一如既往地给出了最中立合适的回答。

    “啊,谢谢。不过,雷兹利说是我自己太开放了。”

    我投雷兹利一票。

    “总之,今天有我在呢。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的。”

    在此祈祷阿尔德先生是个皱巴巴的老家伙吧。

**

    办公室位于贫民窟的僻静地带,这里曾是琪里耶的家。唔,我所说的家……在我来到这里的时候,就只剩下琪里耶的祖母,米瑞伊了。似乎她的双亲窃取了一个坏人的钱包,最后被杀了。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故事,但我却相信它,因为这是米瑞伊亲口告诉我的。这位老太太患上了感冒,不久之后便辞世而去,只剩琪里耶独自一人。她一度沮丧不已,为了克服悲伤,她把房子改建成了办公室。我和法比奥以及雷兹利的一些朋友收集材料,在琪里耶的指示下完成了改建。

    委托人进来后首先看见的是一张大桌子。桌面很漂亮,但桌腿是用我在贫民窟找到的锈迹斑斑的旧铁棒做成的,我用黑布把它们包起来遮住。桌面上放着一些我们认为可以帮助创造出“一个拥有解读生命之流的能力的女人”的形象的小物件,有一本被虫蛀的古旧书籍,一根像是巫师的手杖,一面手镜,以及一些旧风景照。在后面的那堵墙壁上挂着一幅画,上面画着尖尖的山脉,看得人心里毛毛的。墙上还挂着一种轻飘飘的黑布而不是窗帘。当室内光线充足的时候,看起来就像个垃圾堆,一旦有委托人来访,我们就会拉上窗帘使室内显得昏暗,琪里耶则穿上一件兜帽长袍,正襟危坐,看起来颇有出尘脱俗之感。

    “我去换衣服。”

    琪里耶走向她位于后侧的房间,而我则留在原地,坐在门旁一张三条腿的凳子上。不久,琪里耶穿着长袍回到了办公室。她已经脱下了鞋,现在是赤脚。在工作的时候,她总是会依照原则脱掉袜子,以便能感受到从她双脚下流过的生命之流。

    “他应该快到了。谢谢你能来。”

    我点点头,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做笔记。

    “颜色比之前更深了。”

    琪里耶边说边指指我的脸。已经不怎么疼了,我做了个鬼脸。我们听见门外有人的声音,我起身迎接访客。门开了,一位发际线后退的老人走进来。我想他大概有七十岁左右。他仪态良好,跟我差不多高。他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孱弱的老人,不过他也不像塔克斯的那个光头那样也使我松了口气。他手中拧着一只深黄色的纸袋,穿着一件旧但是很合身的深灰色套装。他看起来很健康。看来我们应该可以获得一笔相当不错的报酬。

    “阿尔德先生,是吗?”

    “我是泰兰·阿尔德(TyranArde),你是……?”

    “我是琪里耶·迦南。这边请,阿尔德先生。”

    琪里耶用柔和、职务化的声音引导阿尔德先生走向一张面对桌子的双人沙发。

    “啊,抱歉。”

    阿尔德先生坐下的时候,看起来更像一位脆弱的老人,兴许是因为他垂下了双肩,弓起了背。

    “在你身后的那位是代理人埃文,他会做笔记,请不要介意。”

    阿尔德先生转过头来看着我,点点头。代理人埃文。他似乎喜欢这个体面的称呼。

    “请多指教。”

    我柔声道。平静是制造神秘感的基本要素。

    “我有点紧张。”阿尔德先生说道。

    “没事的。强烈的紧张感可以唤出生命之流。”

    这完全是谎言。

    “那么,我们开始吧。”

    在琪里耶的要求下,阿尔德先生从夹克衫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某样东西,好像是一张照片。

    “请看看这个。”

    正如我所料想的,阿尔德先生拿出了一张照片。琪里耶将手伸过桌子拿到了它。

    “前排最右边的那个是我的儿子,古尔德。”

    古尔德·阿尔德(GouldArde)。古尔德·阿尔德。我在脑海里反复念叨着这个富有节奏感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这个头发稍长的人?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他邋里邋遢的,不是吗?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那么,你的委托就是寻找你的儿子?”

    “的确如此,”阿尔德先生身子前倾,“你,嗯……感觉到什么了吗?”

    琪里耶盯着照片看,伸出手掌示意阿尔德先生稍安勿躁。

    “能给我们点时间吗?大概10天左右?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这需要时间,我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,生命之流不断循行于星球之内。要找到引导至你儿子的记忆需要点时间,你最好别抱太大希望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,没关系的。如果是这样的话,我可以等。你看,我完全不知道另一边的事。嗯,说实话,我也不相信它们。”

    喔唷。我变得小心起来。有时候,我们会遇到奇怪的只逛街却不买商品的人。

    “那么你为什么来这里?”

    琪里耶很冷静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尝试了所有我能想到的办法。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变得去相信它。这就是实情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,不过毫无疑问你最终会相信生命之流的力量的。毕竟,你儿子一定是在那天失踪的,对不对?那个命运之夜,生命之流消灭了陨石。”

    琪里耶特别强调了生命之流。对于一个不相信它的人来说,可能有点过了。

    “是在那之前。我儿子是神罗的特种兵,嗯,二级的,所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。他跟我联系说要外出一段时间执行一项特殊任务……照片是后来送来的。在那之后便是你所说的‘命运之日’。如果我当时不在米德加,就不会收到这张照片。我本来是想早点逃走的,但我扭伤了脚踝,可也是拜那所赐,我才会留下来得到关于我儿下落的线索,所以我认为我伤了腿脚是个好征兆,我开始继续寻找他。”

    “这张照片是在哪拍的?”

    “两年来,我把它给很多人看过,但依然毫无头绪。”

    阿尔德先生回头看了看我。琪里耶将照片向我递来,我起身探过沙发接过照片。前排,最右。我立刻找到了他。他穿着特种兵制服。特种兵是神罗精英部队的称呼。每个孩子都崇拜着特种兵。曾经,我也是这样。不过或许是由于那奇怪的传言,已经鲜少有人愿意成为特种兵。据说,为了使他们能掌握异于常人的不同技能,他们的身体被浸泡在特殊物质中,又有说他们整天被关在容器里,浸泡在魔晄里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得到这张照片的?那时候,世界正逐渐变得狂乱,不是吗?”

    琪里耶问道。我也很好奇。我将照片置于双膝之上,盯着阿尔德先生的后脑勺。

    “——某天晚上,有人敲响了我家的门。我儿子可不是那种会敲门的人,而且我大多数熟人都已经离开了米德加。以防万一,我没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你的感受。”

    “那时已经很晚了,所以我睡着了。到了第二天早上,我有点担心,于是就去开门,一个男人倒在门前。他很高,穿着摩托车服,一种黑色的液体从他的耳朵和嘴里流出来。我知道那个东西现在被称作星痕症候群,不过那时候我是第一次看见它。那个人恐惧地战栗着,但他还是轻微的动了动,我觉得他是在念着我儿子的名字,所以我不能把他留在那儿。我带他进了屋里。”

    阿尔德先生陷入沉默。想必是在回忆那一天的情景。

    “没过多久,大概三十分钟的样子,那个人死了。在那之前,我好几次试图从他那里问取关于我儿子的消息,可他已经神志不清了。我检查了他的衣物,想着或许可以知道他的身份,然后发现了十张同样的照片,除此之外,还有一些个人照片。看见这些东西之后,我好后悔……毫无疑问这个人是来传递我儿子的消息的。为什么我没有立刻开门呢……”

    他再度陷入沉默。那时候我要是这样做了就好了。要是我那样做了就好了。我想起那些我没做过的选择,那是我心头最大的懊悔。我是那些懊悔的集合体。阿尔德先生的感受,我完全能理解,并且感同身受。

    “阿尔德先生,我明白你的委托了。不过要寻找一个特种兵会比平时更困难,可能会需要比之前提到的更多的时间。这样没问题吗?”

    “我不在乎需要多久,不过,你说‘困难’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特种兵更容易受生命之流的影响。如果你儿子是特种兵,那么很有可能他的朋友也是特种兵,不是吗?换句话说,要是有你儿子消息的人是特种兵,并且也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琪里耶编织谎言,似乎阿尔德先生也接受了它们。我重新注视着照片。这似乎是一个公馆……不可能存在于米德加的大型石制公馆。男女15人站在公馆前面。他们全都20岁左右。呃,有一些应该是中年。这似乎是一些被派遣的特种兵与当地村民的纪念照。几乎没人在笑,对于一张纪念照来说这未免有些奇怪。唯一一个在微笑的人便是古尔德·阿尔德。

    “那么,期待与你的生意。”

    阿尔德先生站起身。

    “阿尔德先生!”

    我的声音骤然响起。阿尔德先生和琪里耶诧异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“啊,抱歉,”阿尔德先生边说边点头,“这是定金。”

    他将纸袋交给琪里耶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儿子参军不久后从公司窃取的。我知道这是犯罪,但现在应该也没人会追究这事儿了。我等着你的消息。我的联系方式就在袋子里。”

    “请等一下。阿尔德先生,你知道那个将照片送给你的人的名字吗?”

    我问道。

    “啊,看看照片的背面。”

    我翻过照片,一串电话号码和一个男人的名字写在背后。

    “我联系不上那个号码,那时米德加的电话线路被切断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还有些个人照片吗?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有很多各个年龄段的男人和女人……也许照片里的人是一家人。它们背面都写上了同样的地址。这只是我的假想,那个男人可能是不顾自身病痛,四处奔走,想要使一家人重聚……”

    “用照片?”

    我打断阿尔德先生,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想它们或许会对别人有用,就把它们放在了公告板上。然而这有一年了吧,它们应该已经不在那儿了……”

    阿尔德先生懊悔地摇摇头,离开了。

    “哇!埃文!看看阿尔德先生给了我们什么,你猜猜看?两个魔石!如果我们成功了是不是可以再得到两个?”

    “琪里耶——”

    “以前店铺有时候还会卖魔石呢,对不对?不知道它们卖多少钱呢。你应该好好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想去火车站吗?”

    “现在?”

    “嗯,我想去看看公告板。”

    “去找阿尔德张贴的照片?那是两年前的照片了,不是吗?它们现在不可能在那里的。”

    琪里耶的注意力似乎都被魔石吸引了。

    “也许吧。”

    “喂,特种兵是不是用这个战斗的?依靠自身的训练,使用像魔法之类的技巧?”

    “我要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?一起去吃点东西嘛。”

    她的视线终于从魔石上移开,看着我。

    “嗯,正有此意,特别是今天。我不太舒服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好吧?是眼睛疼吗?是被塔克斯打的吧?”

    琪里耶担忧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不过我想睡一下就会好的。”

    我努力使自己不要移开视线。

    “你等一下,我换件衣服就给你带路。”

    说完,琪里耶回到了后面的房间。我在桌上留下一张便条,上面写着明天按老时间在第七天堂见,便离开了办公室。

    我还是不习惯走贫民窟的路。要是走捷径我铁定会迷路,可即便如此,我还是明知故犯,并且十分确定自己已经迷路了。等我到达车站时,钟表的指针已在最顶端重叠。我跑向一座房子旁的公告板,这块公告板是伫立在这个城市里的所有公告板中的一个,大量单子乱七八糟地钉在上面,有最近才张贴出来的,也有张贴了一段时间、已经被风雨摧残得无法辨认的。我搜寻着泰兰·阿尔德张贴的照片。并不是我在期待着两年前的东西还会在那上面,我只是必须去检查一下。而它们也理所当然地不在了。尽管没有对找到照片一事抱有期待,但我还是有种被背叛的感觉。一阵怒气涌上心头,我踢打公告板的支柱。震动使其中一张单子从公告板上松落下来,掉在我的脚边,上面的字句映入眼帘:

    “爹地,妈咪,我是赛蒂(Ceddie)。我在莉兹(Liz)姨妈家”……这是一个小孩子糟糕的书写。

    我想把它贴回公告板上,却找不到别针,只好不情愿地撕下一张广告单子并把它塞进兜里,用广告单子的别针将这位叫做赛蒂的陌生人的单子钉回板子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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