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F7 TURKS-The Kids Are Alright

Final Fantasy VII 官方小说
《TURKS-The Kids Are Alright-》翻译专用
原作:野岛一成

【第三十一章】平稳的旅行与回想

《Final Fantasy VII Lateral Biography : Turks -The Kids Are Alright-》

Part2.who are you?


  Part2译自日文原版

【译者】企鹅岚

【润色】shamutian

【重要说明】1.本翻译纯粹是个人兴趣所致,请勿用于商业用途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2.转载请注明源网址,并通知原po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3.翻译水平、时间有限,错误疏漏之处,还请谅解。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4.文中有“【数字】”注明的地方表示此处翻译有解释说明,说明内容详见每章末尾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5.感谢另一位译者与每一位热爱FF7的伙伴。 时光转眼已近20年,我们对FF7的热爱丝毫没有改变。


第三十一章-平稳的旅行与回想

    白天我一直在开车,中间零星休息了一小会。之前倒没在意,现在看来就算在荒野也不会迷失方向,地上的痕迹代替了路标,看来这儿也是有人来往的。我准备开到晚上再好好休息,明天一早接着赶路,这样最迟明天傍晚就能到达朱农下部,开着车大致定了个这样的计划。一路上并不算顺利,除了偏风,莫名其妙的东西飞到车内的频率比在边缘城严重得多。为了避开这些,我学着琪里耶的样子戴好防风镜,脸上裹着布,说话的声音也理所当然地变大了。刚开始两人对未曾见过的风景都要谈论一番。渐渐地,由于风声和布的阻挡,都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。两个人不停地重复着“嗯?”“什么?”,最后也就沉默了下来。琪里耶一旦发现有想让我看的地方,就拍拍我的肩膀或手臂,我也就有样学样。最后居然变成为了想要触碰她而去寻找风景。埃文,埃文・汤森。全身心都在和自制力作斗争。

    “——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肚子饿了吧。”

    别说还真有点饿了。我停下车,扯下嘴上的布条。

    “要吃梅尔做的面包吗?”

    “哎,这个景色啊。”

    琪里耶无奈地看了看四周。在两个小时里,世界一直被青草的绿色、枯土的黄色、天空的蓝色以及云朵的白色包围。她叹了口气,打开包裹拿出里面的面包,撕下一点面包边放到嘴里,说着好吃又掰下一大块递过来,我接过后直接塞进嘴里大口嚼起来。

“这面包是甜的啊。味道真高级!”

“嗯,确实呢。”

     这种味道在米德加的圆盘之上太过普通了,不过是带点甜味的面包。是因为梅尔在圆盘上生活的缘故吗?我不禁开始想象起梅尔的人生来,想起在古留根尾那看到的照片,实在是有点不舒服。还好和雷兹利一起时,那幸福的笑容拯救了我。

“下次,让她教我们作法吧?”

“嗯。不过,我可能做不来。”

我想起雷兹利说过琪里耶不会用火的事。

“没事。交给我吧。”

“噢噢,交给你了!”

     说完后琪里耶又吃了一口,默默咀嚼,注视着远方,是在眺望未来吗?琪里耶的表情变得柔和,是因为有能做面包的我在身边吗?我也嚼着面包,望向前方。荒野中的道路隐约可见,为了不在这条路上迷失——

“走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 

    副驾驶上的琪里耶一边说着好简单一边将机关枪的弹夹装上又卸下,有时又对着前方做出瞄准的动作。 

“要开枪试试吗?”

    我大声说道。琪里耶犹豫了一会儿,然后探出身子,扣动扳机,却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“坏了!”

    她坐好后把机关枪放到后面座椅上,又拿出另一把,装好弹夹后扣动扳机。

“这个也坏了!”

    琪里耶泄气地低下头。到现在为止没有什么危险情况,所以我们都没有考虑怪物的事情。可一旦发现枪不能用了后,突然就变得不安。不过,两个人一起担心也不是个办法。

“还有从路法斯・神罗那得到的枪,总能起到点作用吧。”

我从夹克的口袋里拿出手枪交给琪里耶。

“这个,是要给德雷克医生的吧。”

“最后还是给了我们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说清缘由的话需要大嗓门好一阵。

“下次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琪里耶像是同意了,把手枪对准前方,手指搭上扳机。她的手臂也随着车子的振动上下晃动,这样绝对打不中敌人的吧。对此深信不疑的我在心中暗暗祈祷,怪物啊,你可千万别出现。

 

    日落后,我寻找能过夜的地方,不过这荒郊野外的也只能在车里睡觉了。把车停在正好看到的石山周围。虽说也不是靠近石山就很安全。只是想跟普通睡觉习惯一样,找个墙壁靠着罢了。

“就这儿吧。”

“没问题吗?”

    起初我以为只要有车和燃料就没事,所以其他的什么都没准备,就连路上的食物也没考虑,被问到有没有问题时自然也就答不上来。

“我来开车吧?这和塔克斯的卡车相比简单多了,就像个玩具一样。”

     琪里耶对着沉默的我说道。开车确实很简单,但我还是觉得有些受伤。

“晚上我来开车,埃文睡觉。早上再换过来,怎么样?”

    虽说想答应,不过就在我犹豫着昼夜的当班是不是换过来比较好时,琪里耶已经下车来到了驾驶席的外面。没办法,只能跟她换了。

“首先,把钥匙——”

“嘘!”

琪里耶打断我后转动了车钥匙。车启动了。

“接下来,看,把左手往下伸……”

“嘘!”

    琪里耶往方向盘下面看,拉下手刹。是这个吧,她一边说着一边踏上油门。

“果然很简单!”

“因为周围没人啊,如果在边缘城的广场——”

“不会在那种地方乱开的啦。”

然后是刹车。

“好了,你去后面吧。”

“我在这就行。”

“但你一直指手画脚的啊?”

 

    我睡在后座上就像在琪里耶房间一样。把头朝向副驾驶那一面就能看到她的样子。虽说夜晚的荒野需要小心的东西一个接一个出现在脑海里,我还是克制着没说。

“快睡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我把坏掉的机关枪抱在胸前,闭上了眼睛。

“我说,为什么在晚上离开米德加,一般都是白天走吧。”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琪里耶问道。我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答了出来。

“我们相遇那天。想到了那天车前灯的亮光。”

“啊啊,那个时候。”

“抱歉,不该跟你搭话的。睡吧。”

**

已经是,不得不回忆起来的时候了。

**

    两年前。在生命之流消灭掉陨石之后的七天里,我在对妈妈会不会回来的期待中懒散度日。我都这么担心了,妈妈却还没回来,这种不平衡让我对她生气,真是种自私的愤怒。米德加会崩溃坠落的谣言也听到了,避难通告也知道了,邻居都匆匆忙忙离开,米德加昔日的繁华如云烟般消失得无影无踪。第五天,家里的食物已经见底。自来水管不能用后,我就喝了厕所水箱里的水。虽说是非常时期迫不得已,还是让我煎熬,毕竟不到这种地步谁会去喝那里的水啊,只是就连那点水也快见底了。受不了了,总是睡觉的时候想着明天就走,然而一睁眼,又开始想念妈妈。即使饥饿难耐却仍旧下不了决定。这次一定,明天一定要离开了。离开后再回来就行。一遍一遍对自己说着这些重复的决心。第七天,我终于决定去看看外面的样子。想着马上就会回来,就把周围的东西随便拿了点塞到那个生日礼物的挎包里。到了下午两点左右,妈妈在离开之前,为了吃午餐会在这个点从打工的咖啡店回家一趟。虽然想着她不会再回来了吧,却还是等了一会儿。无意中翻起了手边的书,是妈妈离开后读过无数次的《从五台逃亡》的上卷。读到那个笨蛋男人身亡时,我突然意识到房间变暗了,已经是傍晚了。又让这个机会溜走了。想着还是明天再走的时候,肚子像是在抗议我的优柔寡断般叫了起来。抗的过饥饿,口渴却让我坐立难安。厕所水箱里仅剩的那点水被我装进了水壶。一旦把那个也喝完的话就什么都不剩了。我终于走到了外面,周围已经暗了下来,拿着手电打量周围的时候我开始回忆哪里可以取点儿水,没有这种公共场所吧,空房子倒是很多,但其他人家里厕所的水我是绝对不会喝的。

    然后,我就和女孩相遇了。她穿着牛仔短裤,伸着两条腿坐在路边,右边膝盖上有着血迹。我把手电照向她时,因为太过晃眼,女孩用手腕遮住了脸。

“抱歉。”

我关掉手电,准备离开的时候。

“你是附近的人吗?”

“嗯,算是吧。”

值得纪念的,初次对话。

“有水吗?我想洗下伤口。”

“嗯,有啊。”

我从包里拿出水壶,靠近她后,把水壶递了过去。

“谢谢。”

女孩打开水壶时抬起头。

“难道,这是最后的水?”

    又黑又直的头发,小小的脸颊上一双大眼睛和看似柔软的嘴唇正微微笑着。一瞬间让我忘掉了之前的难题。

“我能用一半吗?”

“随你用多少。”

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
她把水倒在掌心后迅速地擦洗了膝盖。

“必须把脏东西弄掉呢。”

“是啊。”

“嗯,这就行了。血已经止住了。”

女孩站起来后将右脚伸前一步,朝着我的方向过来,左右摇晃地说着好痛。我慌忙阻止了她。

“可恶,还是很疼。”

“我背你吧?”

    怎么都应该是要不要扶你之类的吧。但说出来的话却是“我背你吧”。

“你这也太——”

    一般说来,女孩子也不会因为腿有点疼就让第一次见面的男孩背。也许都想不到这一点。

“果然,还是要麻烦你了。”

她一步步挪到后面,我慌忙把背后朝向她。

“失礼了。”

    稍稍蹲下,两只手就搭到了肩上。背后就感受到了女孩的重量和柔软,我慌忙将女孩的脚抱住。

“要去哪里?”

我装作毫不在意地问道。

“贫民窟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嘴里说着好的,其实根本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回答。从那毫无防备的便装来看应该是这周围的孩子。

“逃离米德加?”

“差不多。”

“其实,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我大概,是在这个时候才真正决定离开米德加去下面,还好这场相遇洗清了我的谎言。

“嗯?在晚上离开还真少见。”

“你不也是吗?

“也是啊。”

“对了,我是埃文・汤森。你呢?”

“我叫米瑞伊・达德里”

    相遇后这短短的对话中,她到底撒了几个谎呢?不过当时,我并没有怀疑的理由。

“喂,埃文。离贫民窟还很远呢。累的话就说一声。千万别强撑着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“能像小孩子一样抱着你吗?这样我们都能轻松点。”

“哦,这样啊。”

然后纤细的手臂就缠上了我的脖子。手电的光线不停的晃动。

    之后过了很长时间走到了车站。除了我们还有很多人,他们大多循着铁轨下到贫民窟。也许,这样走下去的话,可能回不到米德加了。谁都会踌躇的吧。然而我们却没有止步,就这么沿着站台一边的铁轨一路走下去。也许我认为背后的女孩子和其他人是不同的。

    铁路绕着中央支柱螺旋而下,我们注意着脚下慢慢前进,完全没有方向,也不知道走多久才能到。途中女孩总是叮嘱我休息,也说要自己下来走,我却拒绝了,说到底是为了面子和固执。

“喂,埃文,我来拿那个包吧。”

“没事的啦。”

“但被打到脚的话很痛吧。”

“啊,我都没注意。”

“我来拿吧。”

女孩在我的背上灵活地把挎包的背带拿了过去。

 

    好几次膝盖都要撑不住了。之前那么困扰,现在却这么轻装离开了家里,说实话我有点后悔。不过,就算这么狼狈,也终于走到了贫民窟的车站。

    车站聚集着刚从米德加下来避难、无处可去的人们。空气中混杂着初次闻到的让人不快的气味。我立即分辨出那是尸体被燃烧的味道。星痕症候群——当时仍是充满谜团的怪病。连名字都没有——死去的人们立刻就在车站附近焚烧了。

“谢谢。”

从背后跳下来的米瑞伊,也就是琪里耶,向我道了谢。

“果然刚才应该休息一会啊。”

我半开玩笑地说道。

“咦?”琪里耶指着我的背后说道,“刚才好像有人喊你的名字了哦。是个女人的声音,你听到了吗?”

我惊讶地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寻找着声音的主人。

“哪里?”

    一边等待着回答,我一边开始找妈妈,会喊我的女声,肯定只有妈妈。

“米瑞伊,那个人在哪?”

    没有回答,等我回过头时却只看到了米瑞伊的背影。她背后还挂着我的背包。简直莫名其妙。走出一步时,膝盖一软,整个人径直摔了下去。脚完全失去了感觉。我整个往地上一坐。直到那时我才搞清楚状况。却也没法怪她。是轻易上当的我太蠢了,真是丢人。

 

“怎么了?受伤了?还是生病了?”

到达贫民窟后的半天,一位胡子大叔对着一蹶不振的我说道。

“没事,我只是在休息。”

    这时我肚子叫了起来,大叔笑着把什么东西推到我面前。

“你这家伙是从圆盘上来的吧?吃了这个后去工作。忘了以前那种生活,好好适应这里。以后不像只野猫可不行啊,会饲养你们的家伙已经不在了。”

    看见掉在眼前的巧克力棒,男人怒吼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。我茫然地想起了小黑的事。它是我家养的猫,而我,就一直像被妈妈养着一样。把自己当成主人总是担心着小黑也真是奇怪。紧紧地闭上双眼,泪水盈满眼眶,睁开时巧克力棒已经不见了。

“埃文?”

    没想到这个时候她会和我搭话。这个骗了我的女人。躺着往上看的时候还能看到她膝盖上的创可贴。看来只有伤口不是假的。

“一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她拉着我站了起来,稍微在贫民窟走了一会儿,虽说是第一次来,却完全没有观察的心情。她偶尔回头跟我道歉。最后,她坦承自己是个靠骗取别人同情心的骗子。装作受伤的样子,让对方背,等对方疲惫的时候再用小刀抵住对方的喉咙夺取财物。一般来说,对方都会因为疲劳而无力还手,目标就是那些看起来没什么力气的中年大叔。而我就是因此上钩,并且还是自己主动提出背她,真是蠢的没边了。

“本来这次没有计划这么做,只是从伙伴那里听说米德加里没人了,可以随便去偷东西——后来,谁知道真的受伤了——埃文,因为你对我这么好,到最后我都没想好要怎么做——对不起。”

没用到小刀真是太好了,我不禁暗暗想道。

“那为什么又回来了。”

“因为我被婆婆骂了。”

 

    终于来到一栋房子前。日后成为米瑞伊侦探社的那间房子。木板上到处是修补的痕迹,看起来就很穷,窗户都用塑料代替了玻璃,遍布灰尘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样子。和我想象中的贫民窟的房子真是一致。打开颤巍巍的门后映入眼帘的就是狭窄的客厅。不过,墙壁上都盖着奶白色的布,和外观不一样,看起来舒适多了。右边墙壁中央有个豪华的玻璃橱柜,其中放着高级的娃娃。

“战利品?”

    被我问道后她垂下了眼睛,这算是最初也是最后的报复吧。里面房间的门打开后,一位矮矮胖胖的婆婆走了出来,突然抱住了我。

“对不起,请原谅我的孙女吧。虽然和她说要好好挑选下手的对象。哎呀哎呀,平时她都挺明白的。只是这次那个孩子也累了吧——真的很对不起。”

她把包递过来。

“要检查下里面吗?”

    我依言接过包后检查了一下。本来就不记得往里面放了些什么,现在一看全是有关妈妈的东西,妈妈的书、妈妈的手帕、和妈妈一起拍的照片。

“这照片里的人,是你的妈妈吧?”

婆婆问我。

“是的。”

“她还好吗?”

“并不——”

“果然,跟我想的一样。利用别人的回忆来偷盗,真是太不像话了。目标应该是那种色迷迷的老头才对。”

我羞愧地转了过去。

“请你原谅琪里耶吧。”

“琪里耶?”

“啊,我的真名是琪里耶。琪里耶・迦南。”

“怎么样,小伙子。就让我们有个赎罪的机会吧。因为做着这样的勾当,如果做了坏事不悔过的话真的会变成坏人的。给我们一个机会吧。”

    看着双手合掌求着我的老婆婆,真是不明白她们评判善恶的标准,我无奈的笑了笑。

“谢谢你,埃文。”

    似乎是对我的笑容会错了意,身边的琪里耶也露出微笑。

 

    受琪里耶和米瑞伊婆婆照顾的第三天晚上,琪里耶兴致勃勃地“工作”回来,在桌上放了两枚纸币让我们过去看。

“对方怎么样了?”

婆婆问道。

“不是不是。”

琪里耶显得格外兴奋。

“今天我和法比奥见面了,他说有个赚大钱的机会,让我帮他,我们就一起去了七号街贫民窟,就是那个废弃山堆。”

婆婆点点头,我则只能靠想象了。

“然后啊,以前住在七号街圆盘上的老爷爷似乎在找东西,就想请偶然认识的法比奥帮忙。找到的话就给他报酬。那个金额可真是不得了!真是翻个底朝天也绝对要找出来。我就把雷兹利也找来了,雷兹利又喊了同伴,一共有六人来着?我们六个人到晚上一直在找,终于找到了。是个很大的金库。老爷爷非常高兴就把钱给了我们,就是桌上的这个。”

“六个人分还有那么多?”

“嗯,真有成就感,好开心啊,最喜欢看到别人开心的样子了!”

 

    这就是米瑞伊侦探社的成立,当然也邀请了我加入,虽然一开始拒绝了,但以任何时候都能辞职作为交换条件,我就答应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,我从琪里耶那里借了个很大的包裹回到米德加。虽然走过漫长的铁轨十分痛苦,但家里就这么空着总让我很不放心。当然,妈妈的事也一样。一回到家里,室内一片狼藉,仿佛走进了一个空巢穴。我急急忙忙地首先确认了天花板里的钱财,幸好没事。然后四处确认了下受害情况,电话和电视机已经没有了。其他东西也被偷了不少,但比起少了东西,房间的样子被打乱更让我气愤不已。我一边咒骂着一边整理房间。小偷为了进屋而打破的窗户只能从天花板上拆下一块进行填补。之后终于开始挑选哪些东西要带走。从出生到现在所住过的房子,所有的东西都带着我的回忆和感情。在其中只挑出一些拿走,这在情感上根本做不到。最后我只把天花板里的钱和衣物带走了。我并没有舍弃这个家,只是稍稍离开一段时间而已。只要铁轨还在,任何时候都可以回来。

    最后我给妈妈留了张纸条。还没有决定好新住址,所以也没能描述琪里耶家在哪,只写了每天白天会在贫民窟车站那里站一个小时。

最后,再见了,米德加。

    回到贫民窟时,琪里耶到车站来接我,还带了两个男人。一个一边把灰色头发撩上去一边对我上下打量的男人。另外一个男人微胖、透过厚厚的眼镜片看着我嘻嘻而笑。以前听过他俩的名字,分别是雷兹利和法比奥。一起开展侦探工作的时候听过介绍。听着他们老朋友之间的对话,我觉得很尴尬。要快点融入进去,和要在贫民窟生活下去这两种想法完全不一样,我开始后悔起来。

“虽说是间空房子,但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啊,对于圆盘上出身的人可能很难熬。”

法比奥说道。

“确实圆盘上出身的人可不能小看啊。”

    琪里耶和法比奥睁大眼睛看着我。雷兹利背过身去盯着地面。现在想来是在拼命地憋住笑吧。

    我的贫民窟生活就这么开始了。法比奥介绍的空房子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。周围住的那些人怎么看都不是善类。雷兹利一个个向那些家伙介绍了我。实际住进去后,那群人也没来找过麻烦。我现在知道了理由。感谢雷兹利。

    即刻开始的侦探工作客流不断,找东西就交给那些为了一点零花钱和糕点而工作的孤儿们。我们把重心主要放在找人上面。在车站周围打听那些来往的人们是否需要帮忙,帮他们找出失散的家人和朋友,拿到报酬。很多时候在车站附近就能找到算是轻松的工作。从圆盘下来的难民,大多都不会离车站很远。我对寻找客人非常拿手,看到穿得不错的人就跟他们搭话。不管是谁,都在寻找消息不明的家人、朋友、熟人。虽说和不认识的人说话挺痛苦的,然而没有工作的话就无法生存下去,我也是靠着这样的觉悟而努力坚持着。最初三天,如同给妈妈留下的纸条一样,我站在车站那里。之后为了确保自己的领地也不停地努力着。经过一个月后,我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野猫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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